毕戎希算个二世祖,家里是搞工程的,虽然挤进上流社会差点事,但是腰包鼓鼓,关键是多少有点“涉黑”,颇有一方地头蛇的意思。
从小到大被一群文身金项链簇拥着喊小少爷,也浸染出他满腔的飞扬跋扈,即使年岁渐长,性情稳重了些许,举手投足间的戾气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但凡毕戎希出场,排面肯定要到位,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他从小就懂,去哪身后都跟着几个唯唯诺诺的助理,然后走出六亲不认的大佬式步伐。
毕戎希站定在阮眠面前,一抬手,让身后的人都停步,抱着手臂阴阳怪气的勾起唇角,“我们阮老师就是厉害,谁的单都能签下来呢。”
阮眠瞧着对方那副“浩南哥”的架势,嘴角抽了抽,想笑也没敢笑,“前期的功劳都是毕老师的,我只是捡个漏,设计费当然是算你的。”
毕戎希嗤了一声,整了整自己昂贵的外套,“知道您阮老师缺钱,我不差那点,就当我做公益了呗。”
阮眠平时嘻嘻哈哈的看起来好说话,可惜从来就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他皮笑肉不笑的扬起嘴角,“哎,一码归一码,怎么说您去测量也是出了点力气,这是辛苦钱,应得的。”
虽说没那个本事签下来,可好歹也帮忙量了个房不是?
毕戎希气的面部肌肉能抖的都在颤抖,仿佛还想说点什么。
站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耿湾湾左右扭扭脖子,十分刻意的咳了一嗓,抬起右手缓缓攥成拳状,攥出一阵嘎吱的骨骼摩擦声,“师父啊,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的麒麟臂,它好像有点骚动。”
阮眠冲毕戎希略一颔首,郑重其事的说,“我助理好像心情不太好,你们也知道她心情不好挺吓人的,我们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