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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

有其母必有其女,只是这辈分,怎么乱来越乱套。

他怀疑自己走错了棚,剧本不太对。

江愿拿着一打文件扔在江颂面前,拖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打算跟他聊聊什么叫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江颂慢条斯理的翻了翻,渐渐蹙起眉心。

阮眠见他们有正事要谈,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在旁边呆着,抱着一堆狗玩具领着度假三件套上一旁的草坪玩耍。

庭院里的壁灯洒落着暖黄的柔光,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种了几棵栀子树,已经开花了,淡雅素净的香味悠悠扬扬,时不时有阵阵微风拂过草坪,卷起轻微起伏的绿浪。

三只小毛团子在身边叼着球打滚,玩累了就扭着小屁股去水槽吧嗒吧嗒的舔水。

阮眠盘腿坐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谈事的姐弟俩,摸了摸窝在腿弯里直哈气的江背心,突然间有点感概。

很莫名,像是一种久违了的温馨和岁月静好。

家是一个人的绝对领土,也是最私密的空间,而江颂这种原本就性格内敛的男人,居然愿意邀请一个认识还不到半个月的人回家。

阮眠心想,果然老子的人格魅力放光芒,花见花开。

另一边,江颂很快把事情处理了个七七八八,漫不经心的托着下巴,视线追随着在院子里一本正经丢飞盘的阮眠。

也不知道跟这么点大的小狗崽子玩飞碟,这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虽然在弟弟面前总是张牙舞爪,但江愿这个人真的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相当稳妥,果决利落到大多数男人都自愧不如。

她把处理好的文件塞进档案袋,再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摞,“明明能干好,非要追在屁股后面拿鞭子抽,你是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