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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愿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幽幽的和他对视一眼,明显是放弃治疗随他们去了。

江颂的表情有一丝复杂,看了看阮眠,又看了看老头子,“爷爷,您这是从哪又弄了副眼镜?”

这下轮到阮眠懵了,被那一声爷爷给锤懵的。

爷爷?

这个看起来兢兢业业的老园丁,是江颂的爷爷?晋元集团的创始人?

所以他刚才管江颂的爷爷叫老大爷,差点还想跟人拜个忘年把子?

阮眠,“……”

卧槽。

他好像又走错棚了。

江老爷子对突然诡异的气氛浑然不觉,笑呵呵的抓住阮眠的手腕,朝傻了眼的孙子孙女招招手,“走走,先进屋再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阮眠的内心是崩溃的,被他拖的直踉跄,“……阮眠,失眠的眠。”

江老爷子,“阮眠小兄弟,来,我这有新来的御前八棵,泡给你尝尝。”

会客厅里,两排昂贵的红木沙发敦实的占据正中,面上只有一片薄薄的刺绣坐垫,看起来十分庄重威严……以及硌屁股。

山水画,珐琅彩瓷器,博古架,花几上搁着一盆天逸荷,里里外外中的无比纯粹。

花梨木根雕茶盘上摆着一排精致的紫砂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胖嘟嘟的小和尚茶宠坐在一旁,正歪着头冲阮眠微笑。

江老爷子一本正经的低头忙活,温具,置茶,洗茶,冲泡,捏着壶盖表演了一下春风拂面,嘴里哼着京腔小调,忙的不亦乐乎。

阮眠真想说他怕苦不想喝,可是不敢开口,只好求救般看向江颂。

后者仿佛完全没有接受到他的信号,起身对江老爷子说,“我上去喊一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