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石材厂家的。”
“我是艺术漆。”
他俩齐声说道, “我们可以进来吗?”
江颂,“……”
阮眠, “……不可以,在外面站着吧。”
“…… ”屋外的两个人进也不是,走也不是,面面相觑。
江颂抱着阮眠继续向卫生间走去, 声音低沉而漠然,仔细听来, 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嘲弄,“门好像没锁。”
阮眠没有让人围观嘘嘘的习惯,落地之后立刻把江颂搡了出去。
他神清气爽的方便完,觉得自己不能一再当众忍受辱, 打开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摆出防御姿态,将江颂抵在一臂之外,“我自己回去!我可以跳!”
江颂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并稍稍侧身把路让开, 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转身走向休闲椅,坐下, 拿书, 一气呵成。
像他们初遇的那个下雨天时那样, 决绝又干脆。
阮眠悬着一条腿,单手撑墙,无助的倚在门边,“……扶一下都不可以吗?”
江颂掀起眼皮,“你可以跳。”
阮眠,“……”
屋子里还有两个存在感如空气般微弱的人,笔挺挺的并排立在门口,像罚站。
平日里要打交道的材料厂家太多,阮眠根本记不清每个对接人的名字,只知道这个石材销售艺名叫作大永,长得五大三粗,像一头结实的大狗熊。
大永救人于危难之中,扔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做了他的人形拐杖。
这个人向来机灵又细心,短短几步路,连说了好几遍“慢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