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觉得自己是可以站起来的,站起来跟他们拼了。
“没有灵魂的还只让吃一口!?“
“你自己说只吃一口的。”江颂将轮椅推到床边,驾轻就熟的把阮眠抱下来,递给他一件外套,“今天天气不错,我推你出去转转。”
阮眠还在悲愤交加之中闹别扭,直到江颂说,“允许你抽一根烟。”
有些人生来没什么骨气,小恩小惠便能收买,毛一顺就平。
耿湾湾还有任务在身,没有跟着凑热闹,呆在病房里伴着大悲咒做方案。
最近师父住院,基本所有的事都落在了她肩上,她本来就是迷迷糊糊的马大哈,一度被折磨的焦头烂额。
她一个花季少女,承担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重担。
阮眠却说,“你是个大孩子了,该学会自己去谈客户了。”
他不但嘴上说说,还付诸行动,从手头上整理出几个比较稳的单子扔给耿湾湾,让她自己跟进,做方案,做完让他把个关,再自己约客户来谈。
耿湾湾当时声泪俱下,“师父,你终于受够我,要赶我走了吗?”
阮眠说,“对。”
相比于苦命的师父和皇位继承人江颂,耿湾湾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孩子。
家境优渥,父母宠爱,从小到大只要不触及原则什么都由着她,喜欢什么就去做,想当设计师就给找最好的老师。
这种生活环境下养出的娃儿实在没什么狼性,成天就知道傻乐呵,如果阮眠不逼一把,还不知道要得过且过到什么时候才能独立。
耿湾湾抓耳挠腮的坐了半个钟头,还是安排不好那个异形吊顶,心烦意乱的晃悠到窗边透气。
“平时觉得什么都会,真自己上了战场,怎么就这么难啊……”
她一眼扫见树下的师父和江颂,刚拉开架势打算喊一嗓子,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