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的东西并不多,基本都是换洗的衣服和书,揣巴揣巴一拉杆箱,利利索索。
阮眠百无聊赖的等着耿湾湾,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失眠,有天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跑到阳台上抽烟。
二层和三层的阳台是互相错开的,他一抬头正好看见江颂站在那儿吹风,烟头橙黄色的微光在唇边一明一灭。
夜风习习,漫天繁星,阮眠背靠护栏仰起头,就这么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隔空聊天,度假三件套听见动静从窝里钻出来,站在院子里困啾啾的冲他们摇尾巴,非常不走心的汪汪两下,算是打了招呼。
人生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希望时间定格。
阮眠好不容易睡惯了这里的床,眼看着又要搬走,虽然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床才是天下第一舒服,可还是有些失落。
说什么来着,好日子过久了,舍不得了吧。
耿湾湾万万没想到自己是来帮忙离家出走的。
她一路上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看着阮眠身周低到零帕的气压,最终还是憋了回去,安安静静的开车,安安静静的在心里演了八十集豪门恩怨。
小小的一居室空置了许久,空气里弥漫着缺乏通风的沉闷气息,桌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原本温馨的小窝莫名有了点荒凉感。
耿湾湾打开所有窗户,拧了块抹布撸起袖子预备大扫除,阮眠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欲言又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偶尔孝敬你一下,不要有心理负担。” 耿湾湾一边擦桌子一边回过头冲阮眠自信微笑,下一刻,“砰”的一声。
细长的花瓶被抹布扫倒,左右晃了晃,一骑绝尘的滚向桌沿,眼看着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耿湾湾一个大鹏展翅扑了过去,在最后一刻险险将其接住,与此同时,餐椅也被撞翻在地,巨大的声响吓得她抱着花瓶一缩脖子。
阮眠一脸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