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排队向阮眠鞠躬默哀,耿湾湾还随手折了一朵干枝,郑重的摆在他面前。
严瑾十分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早说了画图不易,且存且珍惜,你不听。”
“我想哭,我为什么要当设计师。”阮眠仰倒在椅子上,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从眼角滚滚滑落。
严瑾吓的退了一步,“我靠,这么大人了,真说哭就哭啊。”
阮眠吸了吸鼻涕,声音哽咽,“…我没哭…是眼泪它自作主张……”
屋漏偏逢连夜雨。
阮眠在众人的鼓励之下重振旗鼓,这一次他终于在血泪之中得到了教训,每画几笔就恶狠狠的按一下保存。
严瑾看的直摇头,不停说着倒也不必。
紧赶慢赶,再加上一帮热心群众的支援,好歹在下班之前把丢掉的图补了回来,紧跟着工程部传来噩耗,入户玄关位置的墙,尺寸稍有改动,改动不大,那也是改动。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项目到了尾期,主案这边稍有改动,下面的深化设计师就得跟着改图,一个个愁云满面怨声载道。
阮眠拍案而起,摁都摁不下去,“老子不干了!老子明天就辞职去摊煎饼!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耿湾湾不忍直视的啧啧两声,“急火攻心,这次还不能骂老板,真憋屈。”
阮眠一挥手,再也没有理智去理解谁或者划分责任,一股脑把邪火撒在了江颂头上,“怎么不能骂了!就骂!万恶的资本主义,吸血鬼,还假模假样的不让我加班,这不加班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