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把它们从窝里捉出来摆成一排,逼它们跟你聊天,大概是吓到了吧。”
阮眠眨了眨眼,眼神呆滞而迷茫,干巴巴的开了口,“看来我唯有一死了,从此以后你我阴阳两隔,就烧纸联系吧。”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说完,阮眠看向了江颂,然后怔了怔,使劲揉了揉眼睛。
江颂的表情有一丝麻木,麻木中透露着些许认命。
他仿佛在江颂身上看见了层层佛光。
江颂简直懒得理他,自顾自在餐桌边坐下,优雅的端起现磨咖啡,“还愣着干什么?再磨蹭一会赶不上飞机了,行李收拾好了?”
阮眠胸中的波涛瞬间平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哀嚎一声迅速扒了几口早餐,噎的直翻白眼。
江颂越发觉得这个人除了工作之外的分分秒秒都在缺心眼,递给他一杯牛奶,“别急,我一会陪你回家收拾,送你去机场。”
赶上这不年不节的档口,机场里冷冷清清,空旷的大厅里稀稀拉拉的没什么人,偶尔传来几声毫无感情的语音播报,空荡荡的回响。
阮眠一路小跑着去换了登机牌,江颂一手插兜,一手拖着他的行李箱,不急不躁玉树临风的跟在他身后。
等到行李托运完,离起飞时间就只剩下半个多小时。
阮眠冲向安检口,却在就要进去的一瞬间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不潇洒。
这一走,一个礼拜都看不见江颂了,想到这,心里居然有种十分矫情的酸涩不舍。
回过头,江颂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目送着他,见他回头,轻轻歪了一下脑袋,似乎是在询问他怎么了。
阮眠张了张嘴,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再对他说几句什么,却被身后巨大的冲力推的一个趔趄。
“走不走啊!不走别在这挡道,别人还要赶飞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