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接单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像只要人没死就还能继续干,孟周一直操心他的身体,对他的幡然醒悟欣慰极了,高举双手表示赞同。
江颂也总是劝他,“去做你真正想做的设计,不要再为了钱拼命,我能为你做的事不多,只想让你安心的去做想做的事,没有后顾之忧。。”
他怕阮眠不愿意,还特地找补了一句,“傍大款要傍的称职一点,这是作为配偶的义务,除非你不打算好好跟我过。”
阮眠觉得自己像被泡在蜜罐子里,腌的甜丝丝晕乎乎。
晚上,他们像往常一样手拉着手有说有笑,从地下室闹到一层,阮眠看见袁阿姨等在楼梯间,立刻笑开了问她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袁阿姨却反常的板着脸没有回答。
阮眠在一秒之内察觉出了哪里不太对劲。
袁阿姨双手放在身前,整个人绷的很紧,动作幅度极小却非常用力的朝他们俩使眼色。
阮眠顺着她的目光转头望去,不远处,围坐式沙发面朝他们的那一侧,正坐着两个人,视线定定的落在自己和江颂交握的双手上。
阮眠见过江昊安,一眼就能认出他,所以不用猜也知道和他肩并着肩的贵妇人是谁。
他霎时间如遭雷劈,大惊之下想抽回手,却根本没能抽动。
江颂不但没有放手,还把他攥的更紧了些,顺势往身边一带,脚下连顿都没顿一下,就这么拖着他走了过去,在父母面前站定。
江昊安一言不发的端坐在那,静静地看着他们,摸不透是什么情绪。
江妈妈的脸色变幻莫测,精彩极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因为用力指尖隐隐泛起青白,看得出她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应该是涵养逼迫着她才没有当场发作。
双方就这样无声的僵持了片刻,江爸江妈似乎在等一个解释,江颂也不负所托,很快给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