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坐一会,一起去了停车场,江昊安在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沃尔沃前停住脚,示意阮眠开车先走,他会跟上。
阮眠在内心暗自咂舌,江昊安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朴实无华。
当初阮眠总往晋元置地跑时,和江颂的助理混的很熟,闲聊中听他说起过,他们大江总是个物质欲望非常低迷的人,只注重自我价值,对豪车美酒漂亮妞什么的一概不感兴趣,除非工作需要万不得已,从来不去应酬玩乐,一辆沃尔沃开了好几年,被下属打趣了也只是笑着说,一辆车而已,能跑不就行了。
江昊安毕生的追求,可能就是今天比昨天多跑了三公里,以及怎样做一个受人敬仰的企业家,把晋元集团发扬光大,顺便修修路搞搞慈善。
这胸怀和格局,跟凡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阮眠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点开江颂的头像,迅速的发了条语音——“呼叫大宝贝!一级戒备一级戒备,我在带你老爸回来的路上!大约半个小时!”
而此时此刻的江颂根本看不到信息,他的手机扔在沙发上,人在厨房里兢兢业业的挑着虾线。
阮眠刚摁下两位密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江颂系着卡通围裙,手里拎着锅铲,“今天怎么——”
“……这么早。”
江颂僵在原地,那张情绪从不外放的脸上,出现了一线细微的裂痕。
和他一起裂了的,还有看见好大儿竟然如此贤惠的江昊安。
大小江总面面相觑,三分相似的两张脸上,是十分相似的表情凝固。
狭小的玄关陷入了一片寂静,防盗门还大敞着,楼道深处传来一声稚嫩的“嗷——”和蹬蹬蹬的脚步声,是哪家孩子撒欢冲下了楼。
阮眠夹在中间,冷汗都渗出来了。
他左右一瞟,立即做出应急措施,火速扯下江颂的围裙给自己套上,一把夺下锅铲,干笑着说,“我去做饭,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