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随便聊了聊房价和接下来的工作规划,话题都跑远了,徐绍寻又突然说:“他走了之后,都没怎么联系我。”
施文没跟上他这转进如风的速度,卡了卡:“这个……你们都隔了那么远,没共同话题了呗。林余话又不多。”
“……”徐绍寻说,“我谢谢你。”
施文耸耸肩:“真话就是不够动听。”
徐绍寻招手要来第二罐啤酒,自己默默喝了一半,好像在跟施文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干嘛非得去x省呢。我看……天津、青岛也挺好,也湿啊,还有海。”
施文:“他是南方人。”
“他也没回他家乡!”
施文觉得自己脑子也是有病,在和一个半醉不醉的人讲道理。他嗯嗯地敷衍着应,拿过徐绍寻手机,刷脸解了码,给徐绍寻叫了个代驾。
然后施文听到徐绍寻喃喃着说,干嘛非得去那么远呢,以后想见也见不到了。
电话响起时林余已经歇下了,但发冷头痛,睡不着。
听到铃响的那刻林余已经觉得会打电话给他的人不作他想,但真正看到联系人名字后心脏还是剧烈跳动起来,一半是担心,一半是情怯。
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问:“林余?”
“是我,怎么了?”
听到他声音的那刻,徐绍寻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徐绍寻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林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