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悬:“……你想去?”
周起渝说:“我都想在他墓前跟你好,你说能不能把他死了都气活啊?”
易悬:“………………”
周起渝坐了起来,趴在易悬肩头,笑着问;“你不敢啊?”
易悬怕烫到他,手忙脚乱地把烟给摁灭了,半晌都没说话。
周起渝不高兴了,脸一黑,松开他,背过身躺回去:“不敢算了。”
易悬看着他,纠结了好一会儿,说:“去吧。”
翌日两人在黄昏的时候才去墓园里。展晟的墓碑前已经堆放了许多鲜花水果和香火,想必是展啸早已来过了。
周起渝直挺挺地站着,看易悬给展晟鞠躬,听易悬向展晟汇报两人的关系。
周起渝踹了踹易悬的小腿,说:“别用说的啊,说的没做的直观。”
易悬假装没听到。他知道周起渝就是堵着一口气,就是想气展晟,可展晟已经去世了,再气也是没意义的。
易悬行完礼,就打算拉着周起渝离开了。他隐约有种直觉,不安的直觉。
这直觉竟成了真。
周起渝顺着他手一拽,便在展晟的墓前亲吻了上来。
易悬往后退了一步,周起渝却不依不饶。
周起渝前几日里极为冷淡,这一刻却仿若真正地活了过来。
易悬知道自己是该挣开的。
可是他没有。
他挣不开。
仿佛是中了传说中的迷魂药一样,传说中总有一种神奇的药,只要轻轻一闻,就会鬼使神差地听从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