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衍不敢隐瞒:“嗯,怕你失望所以没说。”

难怪每次他和时老爷子准备女孩的东西,衍哥哥总会在旁边冒出一句提醒他们是儿子,最后惨遭亲爷爷赶出门。

这么大的秘密,池闻景只想到一个人:“逸哥告诉你的?”

“嗯。”

好哇,之前见面空气就能给你冻成冰,现在两人反而背着他偷偷说话了。

虽更喜欢女孩,但盲盒已开,无法退货,怎么说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池闻景很快说服自己接受了。

两人险些经历场生离死别,从鬼门关走一遭后,又被迫分开几天没见,难得小家伙这会也睡下,病房里没有其他外人,池闻景把脑袋靠在时淮衍大腿上,开启小两口的温情时刻。

“我听逸哥说,那个时候你提前签了同意书。”想到这,池闻景心依旧暖暖的,这个男人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要小家伙长大后,知道他爹地曾经想要放弃他,会不会去找曾爷爷告状?”

“他不敢。”这一刻的时教授仿佛回到课堂上那副公事公办,又严厉苛刻的模样:“会挨揍。”

池闻景已经习惯男人的温柔,每次严肃起来总让他想起以前当学生的时光,他噗嗤一下被逗笑了。

这一笑拉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的:“既然儿子这么不受宠,那老公,要不我们……”

对女儿梦有说不出执念的池闻景,这会忘了整个孕期是怎么辛苦熬过来,又是怎么从鬼门关走一回的。

“就一个。”时淮衍坚决地打断,他疼惜地抚摸着池闻景瘦下去一圈的脸,“什么都可以依你,这个,不行。”

他不想再等待在手术室门口,签下一张又一张的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