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字没说完,忽的一巴掌狠狠甩了过来。

忍着断手的痛好不容易站起身,李平直接被这巴掌打蒙了:“哥,你,你打我?”

“混球,瞎了你的眼。”李培这会也顾不上这是个亲弟弟,只想自保:“让时少爷跟你道歉,你配吗!”

说完,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对眼前男人说:“时少爷池少爷,也不知小弟如何有眼无珠,惹您生气了?”

无论过去多少年,池闻景始终忘不了当初在包厢里为了离开灌下的那些酒,最后神志不清时这狗男人一步步朝他靠近的画面。

要不是当初时教授及时出现,恐怕他的人生早停留在那个晚上。

哪怕这人滚到其他城市躲了这么多年,回来不断讨好池家,池闻景也给不了好态度:“倒也没什么。”

李培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池闻景把刚刚李平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

每说一个字,李培后背冷汗就渗出一点。不等说完,他脸色已经苍白一片。

虽说这时少爷是个信息素无感症患者,却也是手段强硬的王者,这些年无人敢因为这个造次,更别说‘短命鬼’这三个忌讳的字。

李培这下也顾不上什么兄弟情谊,一脚直接踹到李平身上,后者还处在那巴掌的意外之中,一下毫无防备地跪在地上。

“道歉!”李培怒不可遏。

第一次见他哥动真格,李平再迟钝这下也反应过来眼前男人的真实身份,他顾不上被掰断的手,哆哆嗦嗦地开口:“时少爷池少爷,是我口无遮拦,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那是贵公子,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次。”

和想象中的截然相反,跪下道歉的反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