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难……受……啊!”
原本以为只是被寒气侵蚀,可看到少年这反应,想到那抹分辨不出味道的信息素,方逸很快反应过来:“抑制剂呢?”
这个小孩发情期了。
和普通oga不同,患有信息素无感症患者的oga会承受百倍的煎熬,普通抑制剂根本压不住。
少年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攥着他那件外套,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攫取上面已经淡的几不可闻的气息。
方逸问完才觉得这话多余了,这小孩本就是流浪在外的孤儿,更别提针对这种特殊情况研制的昂贵抑制剂。
那之前每次都发情期呢?都是靠这样硬扛过去?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方逸刚俯下身,却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怀里小孩颤着身,唇瓣一张一合,声音很小,方逸却听清了——我没有身份证。
没有身份证的流浪儿,被发现会立马被警察带走,永久驱出境内。
可不去医院,这种情况扛不下去怎么办?
“哥哥……”小孩湿漉漉的双眼祈求地看着他,双手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衣袖,想碰,却不敢靠近,眸底的渴望和隐忍复杂交汇,仿佛随时都会被痛苦吞噬掉。
这小孩想闻他的信息素。
方逸接触过与信息素有关的病例不计其数,却从没有过用自己的信息素去缓解病人的痛苦。
这已经远远超出他与病人之间的分寸感。
他的沉默像是拒绝,小孩眸底瞬间染上雾气,僵着身躯想要转身,怕他生气再难受也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