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子亭胸前的工作牌,看着那身雪白的白大褂和口袋里的黑色钢笔,不知不觉将筷子握紧了。
服务生上了杯香槟,冷气撞上室外的热浪,在杯壁挂上水珠。林子亭挂了电话,抬眼看了看,又低头回起信息。
“你以前不抽烟。”他说道。
指尖夹着纤细的烟嘴,在手指上缠绕着一圈薄薄的烟雾,沈辞安神色淡然,“国外的邻居是个老中医,人家说中医里没有抽烟有害健康这个说法。”
“现在崇尚中西结合,怎么,想转行了?”林子亭收起手机。
“中医比外科还复杂,我倒是想学,就是没这个心力了。”沈辞安说着,在烟灰缸里点了点。
“那还是得干老本行,这地方不错吧?”林子亭看着疗养院的方向,“我最近在这边上班,还算轻松,带个实习生的精力也是有的。沈医生,考虑一下?”
沈医生?
沈辞安微微一怔,目光空洞地看向那家疗养院。他曾经梦想着站在救死扶伤的最前线,进入全国最好的医院,与这家疗养院相比起来,落差实在太大。
“辞安?你怎么了?”林子亭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沈辞安回过神,失笑道:“不了。”
林子亭舔了舔后槽牙,关于医生的话题还想继续,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有关众安,他更加有心无力,因此这个话题也只好就此打住。他拿了沈辞安新做的名片来看,不由得眉头一皱,直点要害。
“太简单了,至少把众安董事的职位写进去啊。”
摸了摸,发现表面一张有些不一样,右下角处有明显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