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温鹏和紫青竹所生又如何,不管因为什么,他们还不是将两个襁褓中的孩童送进了时空法阵?”
“残缺的法阵意味着随时可以死亡,在他们心中那两个襁褓中的孩童已经死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大家是站在不同阵营的敌人,我们不对他下手,他们就会对我们下手!”
“温鹏会任由你我这么玩?再退一步……”
陈昊天指着紫青竹的墓碑,咬着牙道:“她如果活着,知道我们的计划,你能保证她不会将剑刺进你我的胸膛?”
“没有亲情的羁绊,在强者为尊的仙法世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无须客气!”
紫莫愁就这么静静看着陈昊天,嘴角挂着恬淡的笑,不发一言。
陈昊天别过脸去,对着渐渐泛红的东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刚才我说的还是最难堪的情况,若我跟温鹏和紫青竹没关系……”
“若是没关系,那就更没顾虑了。”
他说完这话,一阵沉默,紫莫愁还像先前那般,站在他身旁,沉默得就像一尊雕塑。
过了老大一会儿,陈昊天转过身来,不耐烦的道:“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说。”紫莫愁低头看着脚下的野花,弯腰将它采了下来,递给陈昊天:“你比它还悲催。”
陈昊天铁青着脸,扭头便走:“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按照计划来,我在寒烟山等你。”
对着陈昊天的背影,紫莫愁柔声道:“我手中这朵野花还有根,知道它属于哪里?你只能随风四处游荡。”
她的手轻轻松开,黄色野花随风而去,在山谷飘扬,不知飞向何处,似乎也不知来自哪里。
陈昊天身子一颤,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笑得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花来自于天地,天下之大,哪里都是家。”
紫莫愁拍了拍手,笑得妩媚至极,眸子却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