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现下在想什么,只觉得脑子乱嗡嗡的,扔下一众实习生,脚步疾速地朝楼下急诊走去。
下楼的过程中,祁聿心里一直在骂郑海川。
最好不要让他发现是他,如果真的是那蠢货,他做手术时一定交代麻醉师不打麻醉!
痛死那个憨子得了!
祁聿吊起来的那口郁气,在见到担架床上捂腿呻吟的男人时总算吐了出来。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不是他。
不是郑海川。
祁聿将略微颤抖的手揣进外套口袋遮掩,白大褂稳稳地罩在身上,语气冷静镇定:“准备清创,推进无菌室。”
一个骨折的手术做完,又是俩小时过去了。
医院的食堂已经从早餐供食到了午餐,祁聿也没有精力再出去吃了,随意填饱了肚子,便一身疲惫地回了家,倒头就睡。
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
祁聿是被屋外的嘈杂声给吵醒的。
他皱眉起身穿衣,本不欲多管闲事,却在听到外面仿佛小男孩的哭闹声后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