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记性一向好,总觉得这女的有些眼熟,他想了一会儿才忆起曾经年少时似乎蹭看见过红姐和她聚在一起喝酒打牌。但也过了好些年了,祁聿不确定这人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一个。
“哟,这不是丽丽吗!”
红姐夹着烟,放大图片看了看,“她这几年混得越来越好了啊,瞧瞧这穿金戴银的!”
“您最近和她有联系吗?”
“好久没联系了。”红姐摇摇头,下巴朝缝纫桌上的碎布头扬了扬,“我做这些,她们那群娘们可瞧不上。前段时间还有个以前常一起玩的,路过我这,拎着个古奇包包阴阳怪气我一顿,笑话老娘干这些破活儿。”
红姐翻了个白眼,“她们以为躺下腿一张,干的就不是破活儿了?”
她显然已经和以前的朋友玩不到一起了,但红姐心态一向强大:“老娘当场就拿起剪刀要剪她那破古奇包,吓得她捂着包就跑了!哈哈哈哈!”
祁聿配合着出损招,“您下次可以收钱,给她包背面缝一个‘ade cha’。”
红姐被祁聿逗得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这个丽丽,我应该还有她联系方式。不过你找她做什么?听说她被什么大老板包了,早就住别墅开豪车了。”
“她应该在村里还有住处。”祁聿手指敲了敲桌子,将癞头陈拍的视频调出来给红姐看:“这里我记得是村里二街那边。”
整个下水城中村横纵加起来有几十上百条巷道,从内到外划分成了七八个小的街区,越往里数字越小,房屋越破,住的人也越鱼龙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