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终?”
郑海川努力咽下嘴里的糯软,不解的声音都带着一股憨憨的甜。
祁聿觉得面前的笨蛋就跟手里热烘烘的红薯似的,木头木脑,如果自己不掰来开说,他怕是永远猜不到。于是他干脆将红薯暂时放下了,扯过郑海川的一只手掌。
在郑海川疑惑的注视中,祁聿抬起指尖,于青年黝黑粗糙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道。
“以前我一个人,是‘祁聿’。”
横折,横,横,竖,横,横。
一个‘聿’字印在郑海川的掌心。
“后来你硬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聿’就变成了令我头大的‘侓’。”
一撇,一竖。
‘聿’多了个单人旁。
“再后来……”
“里面的小家伙也被你抱进了我的生活里。”
单人旁的上面又划上了一道撇。
——‘聿’,从此变成了‘律’。
“我没纠正你,是因为我发现纠正已经没有意义了。”
祁聿修长的手指牢牢勾住青年因为震愕而僵直的指节,在他粗糙的指腹上轻轻摩挲。
“郑海川。”
“‘祁聿’的人生因为你早就走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