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不用跟着了，我在这里等他出来就好。”

顾以辞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特意大了一些，这下在场的工作人员全都无语了。

他们见过的新娘比别人一辈子听过的都多，就算穿婚纱的是美女，也没见谁家的新郎像他这样连看都不让看的。

工作室的整个大厅刚清了场，试衣间的门就开了。

纯白的婚纱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要是不看脸，顾以辞很难把十七和面前的“美女”联系在一起。

“不好看吗？”

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一直不出声，十七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我觉得还可以啊。”

单手就可以握住的脚踝随着他的动作在层层叠叠的裙摆中若隐若现，甚至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脚踝更白一点还是婚纱更白一点。

顾以辞太清楚那双脚踝握在手里的触感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强迫自己移开眼。

“头发怎么回事？”

“假发啊。”

十七抓起一缕假发用手指捻了捻，“质量挺好的，特别顺滑。”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十七疑惑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过于凸起的部位，“你说胸啊？当然也是假的了，穿了一件女孩子的内衣。”

话说得太过坦荡，顾以辞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他不出声，十七还以为他是对女孩子的内衣没有概念，提起裙摆走过去，觉得足够近了才扯着衣领示意他往里面看，“就是这种，虽然里面是空的，但是那个海绵能把衣服撑起来，特别神奇。”

“你……”

豪放的动作把顾以辞都给看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亲自动手把衣领从他手里解救出来，“穿就穿了，你还……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