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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警告,麻烦小孩儿终于消停。没人来敲门,穆炎的日子恢复了平静。隔了几天,元致然的电话打过来,约他老地方喝酒。

那酒吧在三环,离他的住处不算近,穆炎手上没车这点儿又巨堵,他想也没想就回绝了。结果不出俩小时,楼下停车场就传来不停歇的噪音。

元致然边把喇叭按得山响,边给穆炎打电话,“你他妈到底住几层啊?滚下来接你爷爷!”

穆炎从窗口看到楼下立在车边咋咋呼呼的人,报了楼层等他上来。

没有电梯,只是爬个六楼就把元致然累个够呛,进门把带来的酒往桌上一扔,喘着气打量起穆炎的住所来。

“可以,真可以,咱们炎儿就是没的说,卧薪尝胆能屈能伸。”他边说边竖拇指,“当代勾践司马懿啊。”

他连损带贬的,穆炎也不在意,“那也比不上元总千里迢迢亲自送酒的气度。”

“你他妈知道就好!”元致然哼哼两声,扯松领带把自己往沙发里一砸,“咱俩怎么说也快仨月没见了吧?叫你出个门比约孙猴子都难,还得是我,百忙之中还惦记着咱俩那点儿开裆裤的交情!”

开了酒,两人互相挖苦着聊了聊近况。

“哎,你猜我前儿碰见谁了。”酒喝了大半,元致然突然坐直了些,满脸神秘地看穆炎。

“咱姥姥?”

“你姥姥!”元致然姥姥都死八年了,他啐了穆炎一口,抱着胳膊又靠回沙发,挑挑眉,“润竹,江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