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穆炎不只一次想过,明白的和于侑乐谈谈。他倒霉遗传了他妈的病,更倒霉是摊上了那样的爹。
可笑的是,要不是因穆志华导致他重伤就医,他甚至发现不了自己生病了。
而在澳洲的四年,他不光要抵抗病魔,还要承受无尽繁琐的司法程序。
穆志华在澳时虽受他监视,却还是无所不用其极,抓住每一丝机会,只为扳倒他,又以监禁为名头,致力把他扔进监狱。
同于侑乐回国替他安排一切的期间,穆炎便预想了最坏的结局。他会入狱,病情恶化后,再因人道主义被允许出狱治疗,或死在没有自由的病房,或被治愈继续回到冰冷牢笼。
好在,老天垂怜,持续了近两年的审判拉锯以原告起诉无效结局。
之后同穆志华的周旋和交锋,更是消耗了穆炎太多。
在他看来,能捱过去的事儿就都是小事儿,可就是这些过后能一笑而过的小事儿,他却不知怎么和于侑乐开口,甚至该不该开口。
第二天起来,于侑乐特意在冰箱里找了冰块包好,压在眼睛上敷了一路,到公司的时候却还是肿的,无可奈何,只能顶着双桃子眼去上班,逢人就说自己看了场催泪电影。
他下车时半个字儿都没说,穆炎看着他倔强的小背影进了大门,才掉头回公司。
一上午,他给人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条消息,那边却通通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