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侧脸的手摩挲着移到阮存云耳垂,秦方律即答:“还没做完。”

红痣近在眼前,阮存云眼眶霎时一红,身子往前一探,嘴唇便贴上了秦方律的手腕,温顺地把那点红痣含入唇间。

秦方律轻笑,托着他的下巴往上抬:“是不是亲错地方了。”

双目皆是水光摇晃,阮存云突然说:“我在五年前的漫展上见过你,我一直记得你。”

秦方律呆滞片刻:“什么?”

“我见过你,你s的角头,我记得你的红痣,在漫展上。”阮存云破碎地重复着关键词,不知道如何继续描述。

他喉头有些许哽咽:“之前我在水上世界里跟你说,我高中毕业的暑假差点被人骚扰,就是在漫展上。有个人救了我,那个人就是你,秦方律,就是你。”

秦方律怔忪道:“……我没印象。”

手掌下的肌肤明显地颤抖:“我当时被很多人围着拍照,有一个摄影师一直往我身边凑,是你过来把相机夺走,删了里面的照片。角头很可怕,把那人吓到了。”

轮到秦方律紧张又焦虑,艰难地翻出陈旧的记忆,他真的没有丝毫相关的线索。

那时阮存云应该比现在更水嫩,大眼睛尖下巴的少年,秦方律知道自己审美恒定,不会半分印象都无,但他确实想不起曾见过这样一个男孩。

“对不起。”秦方律懊恼道,“可能时间太久,我记不起来了。”

“不是,因为我当时,当时——”

实话呼之欲出,阮存云徒劳地睁大双眼,企图从稀薄的空气中汲取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