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安抬脸看着,就在这喧杂之中,他听到魏暮对他说:“纪随安,新年快乐。”
纪随安笑道:“新年快乐,魏暮。”
周围的喧嚣开始回落,对面也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纪随安关上窗,才听到魏暮在另一端认真开口:“之前我可能答得有点快,但我不是随口胡说的。”
他的每一个字似乎都经过了斟酌,又带着些干巴巴的紧:“因为接到了你的电话,所以这是我过的最高兴的一个新年。”
那一瞬间,纪随安的心脏像是跳空了一拍,他张了张嘴,却只是应了一声“嗯”。
魏暮像是大梦初醒,忽然有些慌起来,结结巴巴地“那个”了两声,问:“你心情好些了吗?”
纪随安喉头哽了什么东西般,有些陌生的难受,心口却又暖烘烘地发涨,他说不出来那具体的感受,仍是短短地“嗯”了一声。
或是他表现得太过冷淡,魏暮胡乱诌了两句,便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窗外夜色拢聚,鞭炮声只余了零星几点,纪随安盯着外面看了半晌,猛地拿起手机,将电话又重新拨了出去。
“魏暮。”纪随安喊了一声,却仍嫌不够般,又喊了一遍,“魏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