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暮并没想着瞒她:“我不打算继续在德海干了,今天来就是办离职手续的。”
梁燕的语气急切得几乎是喊出来的:“办了吗!”
“还没有,我刚进公司就看见——诶!”
他话没说完,梁燕便抓着他从楼梯间走了出去,一路拽着他直到公司大门口,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将魏暮推了进去,然后她自己也坐了进来,报了家的位置。
魏暮莫名其妙,问了几次,梁燕都是一声不吭。她浑身绷得像是一张弓,死死地盯着车前方,像是要去赴一场拼死的战斗,浑身都在无意识地打着颤。
一直到进了家,她将门从里面反锁上,又将窗户全部合上,窗帘拉上,即便这样她好像仍觉得不安全,靠在墙边上听了下隔壁的动静,什么都没听到,这才回身站到了魏暮面前。
魏暮心慌意乱,蹙着眉问她:“妈,到底怎么了?”
梁燕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句、无比坚决地告诉他:“你不能辞职。”
“绝对不能!”
人对坏事或许会有些天然的预感,魏暮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然而那三个字像是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对这三个字后面会引来的答案感到忽然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