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放心,”下班回家,手上拿着和在医院工作的朋友预定好的全身体检,一定要迟凛再去做一个全身检查:“这周五我们再去一次医院。”
“好,听你的,”厨房里,男人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拿勺子尝尝汤的咸淡:“衍衍你来尝尝,看看手艺是不是退化了?”
“不是说好了最近我做饭,怎么不等我回来?”夏宸衍尝了一小口,莲藕的糯香混合排骨的肉味,很好喝:“还是你嫌我做饭不吃?”
“怎么可能,”低头刚好亲到他额头:“是怕你累。”
夏宸衍拿出碗筷盛饭:“对了,有件事和你说。”
“什么?”
“今天沈霰枫来找我,”最后一个清炒时蔬被端上桌:“说言之扬被他爸关起来快一个月了;”
“你的行踪是他偷偷告诉你爸的,沈霰枫给他擦屁股来道歉。”
“没必要,”迟凛乘了碗汤放在夏宸衍面前:“我不在乎是不是他告的密,道歉是于事无补的自我安慰,何况还不是他自己亲自来说。”
“所以我和沈霰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剃了一个排骨肉夹到他碗里:“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和他有关系。”
实木的餐桌桌面光洁如新,是夏宸衍爱干净每天收拾打扫的成果;砂锅内余温缭绕,浓汤鲜硕;电视柜旁白瓷瓶里的腊梅,花瓣还残留着几滴未蒸发的晶露,是临走前瞿淮从树上拆下来给的;客厅内,暖黄的灯罩映出一双痴缠人影,来自的拥抱与亲吻,是永远无法拒绝的欢喜。
“他真是这么说的?”说这话的男人眼皮浮肿,一脸胡子拉碴,带着很久都没认真打理和梳洗的疲惫,睡衣皱皱巴巴大概已经久很没换,地上七零八落散着各式各样的酒瓶,红酒渍脏了地板,拧成一道洗不掉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