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穆时海才像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不是平日八面玲珑的小穆总:“他在的地方,关山迢递也是想去的。”
“好,”对面的男人拿出文件肃然起身:“我要带衍衍回英国,一是为了和他结婚,二是要接手迟家的产业;”
穆时海怔然睁大的双眼满是震惊,悟出一点迟凛话里的含义。
“华国的业务和市场是公司最重视的未来发展,我回去,换你来;”
“不用有后顾之忧,”迟凛打断他张嘴想说的话:“等我彻底掌手迟家,阻碍你的一切问题,都替你铺平道路;”
“但是你想清楚了,你舍得吗?”
舍得吗?
大洋彼岸的人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也给了无数次相同肯定的答案。
舍得的,穆家的产业和财富,英国移民的身份,这么多年的打拼要重新开始。
然而他穆时海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任何可以和许迟川相比。
“我舍得的,”过于激动而让他语无伦次:“你,如果,我,我什么都舍得。”
“好,”一锤定音,在彻底继承迟家后,这是迟凛决定要做的第一件事:“最多半年。”
“别急,”屏幕那头的男人浑身发抖,欣喜若狂过头就是害怕失去希望的患得患失:“我确信,他还等着你。”
大学时代落魄狼狈的小学弟,创业初期一起打拼的合伙人,到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小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