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一阵零碎的响动,然后一个中年女人出来开门。
肖舟和她面面相觑。
女人奇怪地看他,“你找谁?”
肖舟愕然,“这里以前住的……?”
女人一下了然,“哦,你找他们家啊,他们一年前就卖房子搬走了。”
门重新合上,肖舟转身,顿了会儿,背靠向斑驳的白墙。
从口袋里摸出那封来信,信上所言极简单,说手术的钱已经帮他交了,要不要做还是尊重他自己的决定。又说父亲的工作有调动,自己找了份工作,可能没法经常来看他了,希望他能好好保重,不要出事。太简洁,不像肖母一贯絮絮叨叨的风格,他就是觉得这封信说得隐晦,事情不对,才一定要出来。
没想到连家都搬了。
他低头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最后还是拨通了出去,
持续的电话声,就好像凌迟的刀子,悬空在他的脖颈上,他很怕连手机号都换了。
好在最后还是通了。仿佛巨石落地。
女人满是不可置信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惊喜和急迫紧张,“舟舟,是你吗?你怎么拿到手机的?你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