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淡淡说,“那也不一定,这主要看法官的态度。”
他弹了弹烟灰继续说,“侦控方也是意识到证据不足的问题,所以才将案件拆分下送的,想用已成立的刑事判决书,来绑架审判法院。”
“先不说这样的证据本身能否成立,就说那位新来的刑事分庭法官会不会受这种胁迫。这人我认识,姓梁,原先在司法处待过,性格刚正,做事较真,很有些固执,因为跟上级起冲突才被发配过来,你让小李放低些姿态,最后能定罪的金额估计不到五十万。”
“而且在关键当事人缺席的情况下,所有已判案件都存在未审先判的漏洞,本来也不能做数,那位新法官是容不下瑕疵的人,辩护词内把这点也点一下,他应该心里就会厌恶了。”
林深对他的分析深以为然,但思考了下又说,“这块东西点得太明白也不行,不仅得罪检方,也容易让法官觉得被看透,丢了面子,反而适得其反,小李还是太嫩,掌控不好尺度。”
江成远说,“那到时候辩护词写好,你拿来,我给他把个关。”
林深似乎还不放心,“其实你也说了,怎么辨是一方面,最后还是要看法官态度。我听说你跟那位梁法官以前是师兄弟?”
江成远看了他会儿,然后笑了,“说实话,这事我不出面是最好的,出面了倒可能搞砸。”
“怎么?你跟那位梁法官有过节?”
江成远说,“年轻时候不懂事,是有点矛盾。”
“那没办法了。”林深耸了耸肩,又往壶里加了点水,江成远视线顿了顿,“还有事?”
林深说,“我听说前几天季阳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