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翠萍这次的举动,可大可小,小一点行政处罚就了了,往大了说,有意要整她,都可以上升到刑事。
江成远是目标,是受害者,他一句话就什么都能解决。
他说不追究了,可能口头教育两句就能放,他说追究,罚款拘留乃至上庭都说不好。
肖舟和许翠萍虽然相交不深,但看过了案子的卷宗,他对许翠萍是同情的,许娟的遭遇任谁看了都会叹息,内心本能地就会偏向她,而且许翠萍做的也情有可原,为姐伸冤,这个理由正义又光明,让人敬佩又怜悯。
江成远问,“为什么?”
肖舟说,“她还有一个女儿,如果她回不去,她的女儿会没人照顾。”
“所以你同情她?”
肖舟迟疑着,还是点了点头。
江成远轻描淡写道,“这次的受伤者是你,如果你不想追究,就按照你的意思。”
从警局出来,直接打车回了酒店。
肖舟对身上这股味道实在无法忍受,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脱下衣服,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热水打下来,特地多打出了点泡沫,这种高级套房的沐浴露还挺香的,白色的泡沫像云朵一样聚拢再冲入下水口,冲刷了那股子挥之不去的恶臭。
带来的唯一两套衣服,一套江成远买的,一套他自己原先穿的,现在都脏了,只能披了酒店的浴袍出来。
江成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挑了挑眉,“没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