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的欲望太光明,太坦荡,明明在汲取财富,要镇压,要控制,却没有俯身跪趴在金钱权力前,而是直立着身,蔑视一切地去取。恶就恶到顶点,顶点就是正。他就这么在善与恶的界限间,凭自己掌握的微妙平衡,找了块地方席地而坐。
虽然猜不透目的,但把这些信息告诉许翠萍,对她只有利没有害。
肖舟说,“我谁的人都不是。律师的事情你可以问我妈,她也清楚。至于案子的事情,的确是江律师让我告诉你的,信不信在你。”
许翠萍仍是将信将疑。
这种事旁人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肖舟准备走了,临走前他又看了看许翠萍家徒四壁的屋子,江成远没有说错,许翠萍的确很穷,甚至比自己家还不如,就是这样穷酸窘迫的状况下,一进门最惹眼的还是那张麻将桌,散乱的扑克骰子。
肖舟迟疑了下,然后问,“你姐姐产后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去看望?”
许翠萍点了点头。
“她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许翠萍说,“我之前就跟警察说过,她一直在跟我抱怨周军,说他……”
肖舟打断了她,漆黑的眼睛笔直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之前因为许娟不肯帮你还赌债的事,闹得很不愉快。请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跟警察说的。”
许翠萍脸色变了变,挣扎半晌然后叹气,“她精神状况很奇怪,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我跟她说话她也没反应。后面几次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见人,我其实见过她的次数也很少。”
“你为什么会突然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