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加快,肖舟不由闭上眼。
下身接触时,肖舟突然想起他曾经跟季阳说过的有些破罐破摔的那个比喻,一个趁手好用的飞机杯。
他好像没什么立场去指责生气,如果对江成远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具,可以任意被揉捏搓扁,那自己怎么想就不太重要。就许翠萍的事来说,即使不借用自己,江成远也有别的方式达成目的,只是自己相对而言更便捷一些。而自己也太蠢了,就这样照着他的说法去做。
他跟江成远撕破脸有什么好处?江成远不会道歉,他也只会更难以生存。
愤怒一瞬成了自责和难过,气焰收敛,他有些无力。
“你好像对情绪很敏感。”再说话时,肖舟没有正面回答江成远的问题。
耳鬓厮磨的暧昧气息消散了些,江成远的嘴唇离开他的脖子,平静地说,“情绪会影响信息素发生变化,所以我能感觉到。”
“是吗?”肖舟说,“那你不是很累?各种人的情绪和信息素都会影响到你?”
江成远说,“接受治疗的话,会减弱这种感知。”
肖舟迟疑了下,“这种疾病,是天生的吗?”
江成远脸色有些变化,半晌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江成远抬起头,室内黯淡的光线让他白皙的面色显得有些飘忽,“是一件不太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