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突然伸出手,用一只手一颗颗解开他身上的纽扣。
肖舟皱眉,拦住了他的手,“我今天不想做。”
“所以你刚刚在想那种事吗?”江成远语带促狭,没有停下,继续把那些扣子都解开,动作缓慢细致得像在剥一株新鲜春笋的笋衣,然后说,“今天不做,我只是想让你也清洗一下。”
也许是被热气熏的,也许是因为被曲解意思,肖舟的脸一下有些红。
但这其实也不是种曲解。
他被脱光衣服拉进浴缸里,水花溅起又沉没。两个人大男人挤在一块儿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点擦枪走火的意思。
江成远一条胳膊搂着他,“你去那里做什么?”终于问出来。
肖舟靠在他怀里,手拨动着浴缸里的水,水温已经不那么烫了,水面模糊地倒映着他的脸,有怪异的扭曲。
“我找到了些东西。”
肖舟这样说完,想去证明给他看,突然想起手上一切证据都没了。
手机没了,照片自然也丢了。
那些金属罐早随汽车葬身在泥石流下。
他白费一场力气,冒一次风险,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颓唐又恍惚,又觉得老天实在可笑捉弄,为什么周军可以一次又一次逃脱惩罚,好人却要落得个有冤难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