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动了动,展开身体,抬起头向味道的方向看过去,红肿的眼睛里有些迷茫,视线渐渐聚焦,停留在江成远的身上。
江成远觉得他那一瞬间无辜得像一个孩子,需要谁去哄一哄。但江成远还是没说话,也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人。
半晌,肖舟才有了动静,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这时候才能看到他有多糟糕,赤裸的上身沾满了血污,身上还有深深的边缘青紫的咬痕,是那个被他咬掉腺体的alpha的杰作。江成远觉得那个alpha会有这样的下场是自作自受,他惹恼了匹牙尖嘴利的小狼。
右脚的脚踝肿的老高,已经不能受力,肖舟一瘸一拐地拖着受伤的腿向江成远走过来,
手指被掰断了两根,让他开锁开得很费劲。那应该很疼,无名指和小指软绵绵得耷拉着,
钥匙据说被他自己拗断了,也许是害怕发情期让他失去理智,会自愿放那些alpha进来。
江成远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有一些恶劣心思的,他想看失去了自己的庇护,肖舟会沦落得有多不堪。当他跌得最惨痛时,是否就会后悔于因为自己那点脆弱的自尊浪费了一个明明更好的选择。他想看他后悔,这样自己会品味到一点低劣的快意。
无可否认,在之前的过程中,他施与得堪称慷慨,放纵得近乎纵容,他深谙于人性脆弱,知道如何让事态在无意识间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一切也都进展得不错,但肖舟类似于觉醒的反抗,无异于给了他当头棒喝。
他不习惯于这种失策,也不喜欢于这种反抗。思来想去,肖舟都不是最佳选择,让人费尽心机也仍然满盘落索。
但他现在还是来了,站在这里,只要这个人服软,他还是会把他带走。这多有趣,明明知道违背理性,还是会屈服于情感。
肖舟将门打开,又往后退了一点,让江成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