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直没动静,江成远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嘴对着他耳廓,说话时气流淌过耳朵,“害羞了?”
肖舟浑身像过了电,血气直往上涌,“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江成远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只是声音里的促狭笑意更明显,“别紧张,放松,你总不可能憋一个晚上。”
肖舟脸一下就红透了,“我可以自己站着。”
“地上有水,还是这样安全。”
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是他的恶趣味。肖舟身子抖得厉害,大半力量都靠在江成远怀里,半张脸陷进江成远衣服里,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有些辣舌的酒香。
他低声,有些告饶,“你别耍我了。”
“没耍你。”江成远亲了亲他头顶,“就这样来。”
肖舟知道拗不过他,江成远铁了心了,他这段时间已经很忍让了,总要让他出口气。
肖舟僵硬片刻终于慢慢放松身体,有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
随后就听见一阵清晰的水流声,在这空荡的病房里格外刺耳,羞耻感好像要把他彻底剥开了,袒露出一具血淋淋的肉块。
肖舟牙齿打战,逃避似得紧闭眼。等水流声渐淅沥,又有另一行温热的液体从他眼眶里流出来,打湿了江成远的衬衣,泅出了一小片水渍。
“怎么哭了?”江成远低头亲去他眼角的泪,“我没欺负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