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拉着肖舟的胳膊,退了一步,避免被误伤。
敞开的窗户处,突然探出女人的大半个身子,长发遮住了脸,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臂伸出窗乱挥,嘴里嘶喊着救命。但很快就有几双手或大或小或黑或白,把那两只不听话的胳膊抓了回去。女人不死心,手还扒在窗框上。
肖舟震惊地看着那双手,骨节突出,白得没有血色,瘦得像嶙峋的鸡爪,死死扒着窗框,长长的指甲试图卡入窗缝中,然后被人一根根手指掰开来,有半片指甲别断了,女人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喊。很快有人关了窗,也掩盖了女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肖舟转过头,声音都不稳,还沉浸在这一幕的刺激中。
“很可怕?”江成远看着他。
肖舟张了张嘴,“这……她是怎么了?”
“疯了。”江成远简单回答,“不关着没办法,会伤人也会自残。”
肖舟觉出一点蹊跷和恐怖,“可她就一直被关在里面?不接受治疗?”
“有固定的医生,每周会来看她一次。既然有能力照顾,精神病院和这里,你觉得哪里好?”江成远反问。
肖舟说不出话,他只是觉得这种囚禁不对,又没有办法反驳江成远的问题。
江成远拉着他的手臂往别墅里走。在跨进别墅的一刹那,肖舟又感觉到了一个视线满含怨念地盯着他的后背,冰冷,令他毛骨悚然。
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江成远察觉到了他的反应,“怎么了?”
肖舟说,“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可能是你刚刚被吓到了,神经才敏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