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拿着滚筒刷的手一顿,家庭的一团乱絮解开了,步入正轨,他欠江成远的实在多的数不清,他突然觉得是自己像吸血虫一样扒着人不放,简直面目可憎。
中午他去买了菜,下厨准备了一桌,留了装修师傅一起吃。肖平嘉吃饭的时候才从房里出来,耳朵里还插着耳机,嘴里念念有词。看到肖舟一下子惊喜,“哥,你怎么来了?都不叫我?”
肖舟把砂锅炖的酥烂的红烧肉端上桌,拿围裙擦了擦手,“妈说你要出国了,在学习呢,不打扰你。”
肖平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这回儿行不行。”说着把耳机取下来,献宝似的掏出新手机给肖舟看,“哥,你看,这是远哥给我买的。”
肖舟皱了皱眉,“远哥?谁让你这么叫人家的?”
肖平嘉挠了挠头说,“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嘛。叫姐夫不合适,叫叔乱了辈分,就只能叫哥了。而且他也不介意。”
肖舟被他那声姐夫给惊了下,过了会儿才说,“他怎么给你买手机了?”
肖平嘉说,“就留学的事,我想留他电话方便问一下,他看我把手机掏出来按半天没反应,隔天就让人送了我一个。”边说边咧着嘴笑了,“他长得还挺帅的,一点都看不出快四十了,人也没什么架子,出手阔绰,脾气也不错,很多事没点声音就办妥了,挺大气。”
肖舟听江成远被这样夸,心里感觉奇奇怪怪的,好像有点高兴又有点别扭。这种做法太熟悉,纯属是江成远的惯用手段,体察入微,用一点不经意的细节上的关注、物质上的好处,来收拢人心。
但他肯为自己花这份心思又已经很难得。
肖平嘉突然一脸郑重地说,“哥,我本来觉得你跟他这事太荒唐了,但现在我就能放心地把你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