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打开了锦盒,里头是一款江诗丹顿的鳄鱼皮男表,价值不菲,江成远把表收下,“破费了。”
季阳说,“不戴戴看?上头刻了你的英文名。”
江成远侧头看看他,“季阳,那次在酒吧,是我不好。”
季阳一愣,随即就觉得喉咙又有些滞涩,半晌还是玩笑地摆摆手,“没事,我知道这不怪你。”他顿了顿,转过身朝着夜空,手臂搭在栏杆上,“我也是喝多了,那个事你不要在意,我知道你接受不了。”
江成远笑了笑,“你知道我朋友不多。”
季阳眼内晦涩,面上却嬉笑着说,“你放心,为了不让你成为孤家寡人,我还能勉强容忍你一段时间。”
谈论的一些事情点到即止。江成远也不会生气,指了指下面玩闹的人群,问他,“不下去玩玩吗?”
季阳摇了摇头,“年纪大了,玩不动了。”
“你要这样说,那我岂不都老了?”
季阳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抬头笑说,“不会的,之前同学会上怎么说的?你是不老男神。”
江成远也笑,“都是开玩笑的话,哪有谁能真的赢过时间。”
他说这话时,神情也是很淡然的,季阳却莫名有些郁卒的感慨,深呼吸了下,转而说,“所以你打算一晚上就一个人耗这了?”
江成远挑了点眉,“嗯?”
季阳说,“没人等你?”
知道季阳指谁,江成远一顿,“他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我也没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