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江成远看向蒋文星,“你要跟我单独聊什么?”
蒋文星笑了笑,掏出一副耳机给江成远,“江律师听听这个,也许会改变主意。”
江成远戴上耳机,蒋文星在手机上点了播放键。
耳机内响起一段录音,是蒋文浩出事那天,依据蒋恒指示给江成远打的通话录音。
江成远脸色变了。
看他的表情,蒋文星得意地按了暂停键,“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毁坏监控,车辆移位,盘问话术,全都是你教的,这一份录音提交上去,足以毁了你。”
江成远慢慢取下耳机,捏在手里,“非法获取的录音材料,不可以作为有效证据。只有录音证据,没有其他佐证,法院也不会采纳。”
蒋文星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荏,“但如果有当事人的口供就不一样了,”说着眼神狠厉起来,“如果你要逼我弟弟送死,就别怪他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江成远冷冷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蒋文星更为得意,“除了这个,还记得之前让你摆平的高压水枪事故吗?你重金贿赂那位眼科专家的事,就以为能瞒得天衣无缝?我们至多再损失一笔钱,但对你,宣扬出去就算没法定刑,在律师这行你也别想混了。两件事加起来,诱导当事人进行虚假供述、以不正当方式影响司法活动、提供虚假证据,随便一条都够你吃几年牢饭的了。”
蒋文星越说越激动,他很少能在江成远这张扑克脸上看到现在这种青白交加的颜色,让他有一种积累的闷气一吐而空的畅快感。江成远给他吃了这么多哑巴亏,现在终于是他一雪前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