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说,“蒋文浩指控的行贿罪总要有行贿对象吧。翻案后,当年参与审讯的都会被清算问责,这里头树大根深,他觉得我一口气得罪太多人了,这样说,他倒也是为我好。”
肖舟倒吸一口气,他原来以为事情简单,却忘了这种问题上,一点变动都是蝴蝶的翅膀,能在暗地里煽起一场飓风。
“你打算怎么办?他们连蒋文星都能弄出来。”
江成远耸耸肩,“兵来将挡吧,我也不是泥人,只能被揉捏搓扁的。我手上没权,自然要有点保命的筹码,才不至于处处被动。你放心,他们只敢借蒋文星的手,就是不敢正面起冲突。”
“我有什么能做的吗?”
“你要想帮我的话,”江成远一顿,眉梢挑了点,带了点促狭的笑,“会跳探戈吗?”
肖舟一愣。
——
轻快的探戈舞曲,音符好像水晶一样落在地板上。灯光特意调暗,墙上映出两个交织的黑色人影。
“你学得不错。”
肖舟向一侧扭头,江成远追逐过去,靠得很近,好像在嗅闻他的后颈,唇在肖舟耳边摩挲,“明天你陪我去参加一个私人聚会,帮我接近一个人。”
伴随着时而相互靠近时而相互远离的音乐,脚步也若即若离,亲密挑逗又始终隔了一步的微妙距离。
肖舟的后腰被搂着,他转回头来,“谁?”
“温若涵,刚回国的独立女画家,那可是个美人,我会指点给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