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竟笑了笑,“好久不见啊,江律师。”
江成远有些戒备,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
“没想到吧,我们还能再见面?”罗竟背着手在他跟前站定,“这可惜境遇倒了个个,当初是我求你,现在是你求我,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江成远垂下眼睛,“没什么求不求的,我问心无愧。”
罗竟冷笑了下,“问心无愧?你也真说得出这种屁话。你应该也没想到自己也会进到这种鬼地方来吧?要是想到了,你做事就应该稍微给自己留点后路。”他慢慢踱步,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我知道你会进来是做了准备的,林建安已经答应保你平安。你人脉广,手眼通天,到哪里都能混得好,可你就不奇怪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他找了你?”
“是,老大是跟我说了这事,”罗竟突然抓起江成远的头,撩开自己衣服,前胸横亘着一条堪称开膛破肚的疤痕,愈合了也能看出当时的惨烈,“但这是你给老子弄上去的,老子要你还回来不过分吧?”
江成远瞳孔收缩了一下,想不到罗竟那时候被整的这么惨。
罗竟哼一声,松开手,“肠子都流出来了,一句话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了?别说找林建安,就算找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江成远沉默片刻,“不是我指示的,这账你不该算到我头上。”
“我知道,如果是你指示的,你现在就被我剁碎了喂狗了。”
“那你想怎么样?”
罗竟看了看他,想到他昔日西服领带高高在上地从光亮的门外走进囚室来和自己对话,而今囚服加身狼狈不堪地被一群下三滥压在地上挣脱不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滑稽。
他觉得很畅快,心情很好。他站起来,绕着江成远走了一圈,抬起脚踩住他的后背碾了碾,留下一个黑乎乎的脚印。“你要不求求我?求得好的话,我说不定会饶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