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跑得气喘,只来得及应他一声。
江成远听出来了,放心一点,意识就又昏迷过去,只顺从着本能喃喃,“疼……”江成远烧得昏昏沉沉。他第一次示弱,就显得很可怜了,听得人五脏六腑都拧在一块。
肖舟身体都哆嗦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医务室,里头只有一位值班医生,他把人从身上卸下来,小心翼翼放在里间的病床上,然后旋风一样跑出去把医生拉进来,“你看看他怎么回事?怎么会烧成这样?”
医生做了一番检查,说是伤口愈合的不好,环境也不太干净,所以有一点感染,想见效快的话,换药后吊个水过一晚上能好。
肖舟勉强定了心,这才发现自己也是满身的汗,慌得六神无主,腿软得像两根软面条,简直立不住,他跌跌撞撞后退两步,坐倒在椅子上,看了看床上的人,又对医生问,“你看,他还能站起来吗?”
那医生上了点年纪,实际没什么真才实学,装模作样简单检查了腿骨的愈合情况,“这条腿不太成,能有知觉就不错了。”
好像是有预料,肖舟对此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有些麻木地点点头。
江成远要输一晚上的液,肖舟去交代了下,就偷偷溜回来陪着,给医生塞了钱,请他不要说出去。
半夜的时候,江成远烧退了,人也清醒很多。肖舟打了水,浸湿了毛巾给他擦身,一方面是降温,一方面让他不至于汗津津的睡着难受。
江成远很听话的任他摆布。
擦完身,肖舟把水倒了,自己简单用凉水冲淋了下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