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暑气下走了一遭,他看着还是冷冰冰的像一块白玉,除了眉目黝黑。
肖舟看得怔怔的,直到江成远走到他跟前,把他手里一口没动的啤酒罐抽出来,然后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一年没见,变得傻气了?”
肖舟这才回过神,眼睛四下转转,又定在江成远脸上,抬手攥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下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亲,“想看看你。”
江成远笑了一下,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捞起来抱进怀里。可右腿不太听话,今个儿力气耗得太多,突然加了重量,就有些支撑不住,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幸好最终稳稳地站住了。
肖舟被他吓了一下,慌忙搂住他的腰,防止他向后倒。
江成远使力站定,才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脸贴着他的头发轻轻嗅了一下,“多糟糕,我都抱不住你了。”
肖舟也有些难过,但心里更多的竟是一种淡淡的怜惜。怜惜?这想法多新奇,刚冒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为什么不能够呢?
他抬起头,又去追寻江成远的唇,嘴唇相触,舌头像游鱼一样游进去,灵活地互相交缠,伴随着一点轻轻的啃咬和吮吸,整个吻都非常平和亲密。
两个人一边吻一边向卧室走去。狭小的单人床,两个人倒下去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挤压声。
江成远撑起身体,目光灼灼地俯视身下的人。
俊挺的眉眼,修长柔韧的四肢,肖舟发出的声音热切而激动,年轻健康的身体因为情欲而迎合着弯曲着,显示出蓬勃的朝气和荼蘼的春色,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心动的景象了,他在异国和病痛折磨中日思夜想了无数次的人,此刻就坦诚在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