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过了几分钟,玄关传来开锁声,紧接着进了一位短发的女士。
女士绕过玄关口的屏风往里走,正眼就瞧见南絮赤着脚躺在沙发上,湛蓝色的牛仔裤卡在脚踝,上身只套了件黑色的真丝衬衫。
南絮听到声音,睁眼坐了起来,弯下腰把手稿捡起来:“buenosdias,aá”
(早上好,妈妈。)
ala微笑着坐在南絮边上,抬手拢住了他的长发:“esel1dejunio,novasasalir”ala问道。(今天是六一节,不出去玩吗?)
ala捯饬了一下南絮的衣领,又从包里拿出一捆皮筋,塞在他手里。南絮低头笑了笑,拎着手稿站起身,把那一沓纸放在了空书架上。
“六一”南絮低低地笑了起来,“aá,tengovete”(妈妈,我都二十了。)
ala走过去戳了他几下,抖着一身花香把南絮丢进了衣帽间,关上门说:noiporta,voyapasareldiadejunio(我不管,我要过六一节)
“a……”门内传来南絮无奈的声音,他对着门敲了几下,发现早就被ala上了锁,只能又气又笑地说了句:“entoncestienesedejarnducirhoy(那您得让我开车。)
ala敲了敲门锁:“no~”
于是半小时后,南絮在ala的威逼下,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连帽卫衣,安安分分地坐在副驾驶位上订餐厅。
车子从小区开出去,路上正经过一家小学。九点左右约莫是出操的时候,《义勇军进行曲》响彻三条街,连拐了两个道口声音才轻了下来。
南絮只在路过的时候瞥了一眼,看见校门口有个小孩蹲在花丛里,不知道是在揪花还是在干嘛,圆滚滚缩成一团,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六一节的横幅沿着小学挂了一圈,围墙上还能看见气球和彩带,很有节日气氛。
南絮是在五岁那年跟着ala从西班牙回到中国的,父亲因为工作特殊的原因,很少回家。ala又是个不着家的主,对自家小孩也是放养的模式,鲜少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