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不管什么时候,喻岭都能照顾好自己,至少不会让自己看上去过得很惨。
而他就不一样了,总能把事情搞砸,总是在最糟糕的时候遇到喻岭。
“嗨,喻。”浑厚的男声打断了梁树的思绪。
一个体格魁梧,皮肤很黑的络腮胡男人朝这边走来。
“杰森,”喻岭直起腰,“来领东西吗?”
是笛珊的爸爸。
梁树也望向眼前的兰卡男人,他咧开嘴朝梁树笑了。
“不,”杰森指了指梁树手里的马克笔,用语调奇怪的汉语说,“月圆节,笛珊,要画画,不会。”
两人又用英语简单交流了下。
梁树这才听明白,后天就是一月一度的月圆节,笛珊的美术老师让学生们以月亮为主题画一幅画,笛珊吃完烧烤回到家就开始画画,却怎么都画不出来,杰森说了她两句,她就气得在家里哭。
杰森想起来,喻岭曾教过笛珊一段时间,笛珊喜欢他,很听他的话,便只好来向他求助。
杰森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篱笆里是一栋低矮的平房,墙壁刷了层鲜艳的橙色涂料,即使在晚上色彩也十分明丽。
屋内宽敞整洁,主人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杰森走到最里侧那扇门前,“笛珊,快出来,看谁来了。”
“吱呀——”
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钻出来。
“喻岭哥哥?”
“笛珊。”喻岭朝她弯了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