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望着一室狼藉,茶杯和镜子全碎了,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果然还是他,一成不变。
仲星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十分敏感地问:“你笑什么笑?”
闻纪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盯着他的眼睛冷淡道:“笑我们都被时间戏弄了,混子。”
他话音刚落,仲星燃的瞳孔陡然紧缩,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闻纪年从来不屑于喊他的全名,认为那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都是侮辱他,因此每次都面带讽刺的叫他“混子”。
当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往往都会回敬他一句“走狗”——意思是“钱扬的走狗”,谁叫钱扬偏袒他。
仲星燃鼻翼翕张,浑身紧绷成一块石头,“你也是从五年前来的?这他妈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微微喘着气,显然情绪极度不稳定。
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仲星燃之后,闻纪年莫名松了口气,起码他不是一个人来到的这里。但这也加重了他的疑惑,不知道五年后的他们还在不在,这简直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要是在做梦就好了。”
仲星燃严肃地回答他:“这绝不是做梦,我刚才已经实验过了。”
他举起自己的左手,修长的指骨破了点皮,八成那一地的碎镜子就是他的杰作。
闻纪年险些没忍住,这么低智商的实验方式,不愧是他。
仲星燃跟他交战多年,向来对他的情绪变化察觉的很快,立刻沉下脸道:“你想多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砸桌子的,我是因为……”
他的表情变了变:“李明明说,我和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