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顿:“我不会安慰人。”又有点惊讶,“你们家还有家法?”
“负重,单杠,起跳,仰卧……”
江寒开始拉着手指头掰扯,嘴里蹦出一个个新鲜词:“还有八千和扎马步,都是我家老古董定的。”
温言默了一秒:“那你全犯了个遍。”
江寒滞了下,抱怨:“这不是重点,现在谁家还搞这套啊。”
温言心说这套也没止住你惹事的因子,不过他笑了笑,突然有点好奇江寒小时候是怎样。
怎样的家庭,才会养出这样无羁的性子。
“我看了天气预报,下周那几天下雨降温,大概只有十度。”
江寒像个叮嘱妻子出远门的丈夫,生怕对方挨饿受冻了:“你去比赛记得带伞和衣服,最好多带两件外套,宁城那边比我们这里冷。你夏天都是手脚冰凉的,最好再带个暖宝宝。实在不行,把我带上也行……”
温言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停。是我去比赛,你去干什么。”
江寒极其自然说:“关心你嘛,这样的同桌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言言啊,以后你可不能把我给忘了,大明河畔永远有一盏灯是为你而亮的……”
这人骚话和暖话说得毫无瑕接。
眼见又要动手过来,温言退开几步:“回去记下周一的单词,一百个错一个抄十遍。”
“啊,好吧……”
…
四月尾旬的雨接连下了好几天,不见放晴,天空整日阴着不散,炎热倒是消退了几分。
校级篮球赛在周三,放在市区体育里举行。
有四个学校,一中,职中,一个体育学院和隔壁艺术学院,往年旗鼓相当,实力都很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