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用谢。”江寒轻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温言眼睛酸涩,静静望着夜空。
空调很舒适,身后的怀抱很温暖, 贪念地渐渐闭上了眼。
就在快要睡着时, 忽然听到江寒在他身后低声开口说:“言言,下次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着。”
温言模糊睁了下眼, 带着睡意轻轻“嗯”了声。
闭眼睡着了。
“如果可以, 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
江寒在心里补了句。
直到此刻, 江寒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他不敢想象,要是他没来, 病得那么严重的温言该怎么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度过。
一个人吃药, 一个人煮饭, 再一个人自愈。
他的温言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
这个人, 总是能让他这么心疼。
第二天温言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客厅上留了纸条:保温箱里有馄饨牛奶,吃完再睡一觉,中午回来给你带饭——江寒。
温言将纸条看了两遍,夹进了书里。
小七在脚边打转,温言走过去打开了冰箱,狗粮没有放在原来的位置。
他笑了下,摸了摸小七的头,轻声般喃喃自语说:“吓到了吗?”
小七不会回他,伸出一只手表示自已昨晚已经吃过晚餐了。
中午,江寒提着饭回来了。
打了三个菜,鸡汤、鱼和清炒菠菜,都很清淡,适合生病的人吃。
温言的筷子只夹鱼和鸡肉,对桌上的菠菜没动过筷子。
江寒不由瞥了好几眼,在又一次只夹了鱼肉而对菠菜毫无动筷时,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