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自已面前的背影,温言微愣了下,指间轻动,手慢慢环上了江寒的脖子。
江寒将人稳稳背在背上,看着远处的山雾说:“可能你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也是这样背你。”
那年山间的雨夜,他们也是这样,相互依偎着回家,互相取暖。
还是软糯团子的温言,双手抱着江寒的脖子,会喊他“江寒哥哥”,会问他“冷不冷”,会用小小的手传递温暖。
在温言离开大院后的许多年,江寒不时还会梦起这个画面,梦起温言那晚对自已全身心的依赖,以及怀念他喊自已的“江寒哥哥”。
他想从那时起,他就把这个人放在了心上。
“那时候你太害怕,在我背上哭得稀里哗啦。”江寒笑着说,“雨水淋不湿我,倒是被你泪水给淋湿了,不过你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
风太大,将温言的这句呢喃吹散在雾风里。
“言言,你害羞了吗?”
“没有。”
江寒笑:“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哭,温言在心里默默说。
寺庙内响起悠悠的铜铃声,钟声更加浑厚悦耳,向着群山远壑飘远,两个少年的背影一步步远去。
轻风吹起树叶,在余韵中簌簌作响,红绸带被吹下,在风中纠缠,两根带子一起其展而舒,像脸红情人头上的青丝发带,欢快地徘徊轻荡——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
爬山是个苦力活,从山上下来,俩人都洗了个澡。
登山的疲惫后知后觉蔓延上来,腿脚哪都酸痛。
中午点的是外卖,俩人都没什么精力再干别的事了。
吃完饭后,江寒在沙发上帮温言揉腿放松。
乳酸堆积在肌肉内,不痛,但是会有酸胀感。
多年训练的缘故,江寒的手法很好,每一下都恰到好处。